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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书网 > 历史 > 火热的年代 > 第1038章

从吴川住所离开时,宋云桐邀请了孟继周和自己同坐一车,在车子开出了胡同之后,宋云桐不由向着身边的孟继周说道:“孟老,你说主席对于婚姻法一事如此坚持究竟是什么意思?严格来说,这不过是小事而已,自己家中关起门来,外人怎么管?这不是平白得罪了一大批中间派人士吗?”

孟继周瞧着窗外昏黄的路灯灯光,若有所思的回道:“古人说: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要我说:三天不学习,就赶不上主席的思路了咯。共和党走到今天,难道是我们的功劳吗?我觉得不是,我们只是顺着主席指的方向跟着前进而已。

从革命之前到今天,主席什么时候失误过?不都是我们在捅篓子,主席给我们补救么。有时我想一想,假如畏之当日没有出现在东北,我们这些人难道真的能弄出现在这偌大的局面?不要说在俄日两国之间周旋了,我看我们连赵尔巽都对付不了,更不必提袁世凯了。

哪怕不提这些外敌,光是军中的吴禄贞、张绍曾、蓝天蔚三人,除了蓝天蔚之外那个是好相与的?张绍曾和北洋之间藕断丝连,吴禄贞傲气凌人,若不是在主席力主之下连续击败日本、俄国,军中为之震慑,吴禄贞那会如现在这么听话。

我不知主席为何如此重视婚姻法,但是主席既然说了,想要改变社会就要先从改变家庭结构做起,那么我们就跟着做就是了。就算真的出了问题,主席总有法子纠正回来的,毕竟他还年青么。但是现在去违背主席的意思,岂不是向其他委员宣布我们对于主席并不是一心一意的了吗?

没有了主席的庇护,你觉得自己对付得了其他委员的责难?我这otg2ntc=个人没多大的野心,只要看到国家一统,列强从中国撤离,民众能够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满足了。至于是走布尔什维克主义还是走其它什么主义,我觉得没啥问题,只要畏之能够保持现在的议事办法,什么事都能和我们商量一下,我觉得就很好了。”

宋云桐一时无话,车子平稳的在路灯照耀下的街道向前开去,只留下了些许烟尘。

6月18日早上九点,太原火车站的,站台上,一干山西官员正在为阎锡山送行。虽说阎锡山此次入京乃是高升,可是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色,只是对着来送行的部下们长呼短叹的,一副情深意长不忍离开的模样。

原晋北镇守使现在的晋北警备司令张树帜见状不由愤愤不平的对着阎锡山说道:“大帅要是不想上京,那就留下来。我就不相信了,难道偌大的山西还容不下一个革命的有功之臣?山西的小米也未必不如北京的白面养人。”

阎锡山心中一动,不由朝着周边的部下们看去,只可惜除了张树帜出声挽留外,其他人全都默不作声,甚至避开了他的视线。

站在一旁的姚以价对着张树帜冷笑了一声道:“张司令对于阎部长倒是忠心耿耿的很,听的真是让人好生感动啊。”

姚以价和阎锡山、温寿泉三人是山西新军中的军人领袖,因为其在新军中威望甚高,因此在辛亥革命时被推为了义军司令。唯一可惜的是,姚以价虽然投身于革命但他并不是同盟会员,因此在山西革命成功后就受到了阎锡山的排挤。

太原光复后,各路义军将领和山西上层最终推举了阎锡山为山西都督,而阎锡山随即委任姚以价为东路军司令防守娘子关,从而把他踢出了山西军政府的核心。但是在姚以价和清军大战的时候,阎锡山却迟迟不肯发兵支援,姚以价最终选择了弃军而逃,这一逃就把他的声望彻底毁了。

姚以价返回太原后,阎锡山一面设宴款待姚以价,一面又指使文人在晋阳日报撰文,攻讦姚以价在太原起义时,借口有病,在率队攻打抚署时躲进医院;在娘子关作战时,又弃队而走。同时又组织剧团演出了一个名曰《辛亥革命》的剧目,把姚丑化为一个手持刀片的鲁莽武夫。

姚以价难以忍受这种侮辱,于是一怒之下砸了报馆,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太原呆不下去了。于是便向阎锡山要了一笔路费跑去了北京。因为这些事情,姚以价和阎锡山之间已经势成水火,姚以价也知道,只要阎锡山不下台,他就很难再回山西老家了。

只是他倒是没有料到,报复阎锡山的时机江浙湖汉北来的这么快。趁着袁世凯病重,试图把北洋势力从山西驱逐出去,从而全据山西的阎锡山,这一次却是踢到铁板上。原本在北洋和阎锡山之间隐隐偏向于阎锡山的共和党,这次却来了个各打五十大板,把闹的不可开交的阎锡山和山西省长都调离了山西。

原晋南镇守使张培梅被提拔为山西省军分区司令,被阎锡山踢出山西的温寿泉被任命为山西省省长,而他则被任命为了山西军分区政委。这样一来,北洋在山西的势力虽然被消灭了,但是阎锡山这些年苦心经营起来的势力也被拆了个七零八落。

姚以价这次回来可没打算就这么轻轻放过阎锡山,要是对方真的这么想不开要玩割据山西的把戏,那么他倒是不介意清洗一遍山西的军界。有着共和党在他身后,他并不觉得阎锡山在山西攒下的这点力量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更何况,虽然他和温寿泉都被阎锡山逼走了,但是他们在军中也不是没有部下的,阎锡山想要在山西关起门来称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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